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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烨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最后的送行,他死的时候,她不来了吗?

想想也对,沈亦衍不会同意她来的。

他不想露出失望的表情让刘爽难过,扬起了笑容,把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光。

敲门声响起,唐国忠推门进来,看向刘爽,“你该走了。”

“他盖的被子太单薄,今晚能换条厚的吗?”刘爽问道。

唐国忠看着刘爽恳求的模样,同意了,“我晚上叫人送条厚的来。”

刘爽露出笑容,回头看向江烨,挥手。“大叔,再见。”

他喜欢再见这个词,“好,再见。”

刘爽别过了脸,转过了身体,背对着江烨,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想江烨听到她的抽泣声,快的走了出去。

江烨看着刘爽做的咸水鸭,扬起了笑容,吃了一口刘爽做的鸭肉,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终究舍不得刘爽,也可没有办法,舍不得,都只能放在心里,说不出口。

刘爽在车上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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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送你去世纪大楼。”唐国忠冷漠的说道。

刘爽缓过神来,看向唐国忠,“你现在送我过去,沈亦衍一查就知道是你逼死了我,一会,等红灯的地方,我假装从车上逃了下来,你假装抓我,然后故意放走我,跟沈亦衍汇报,说我跑了,我再跳楼,那样就连累不了你了。”

唐国忠诧异的看着刘爽,“你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都要死了,我不想带着一身的怨念,我想上天堂,我父母那么好的人,肯定在天堂里面,我要是下地狱,就见不到他们了。”刘爽笑着说道,眼泪啪嗒啪嗒的流着。

“别食言,你清楚的,要是这次死不了,等着你的就是生不日死,长不会放过你的。”唐国忠提醒道。

刘爽深吸一口气,尽力心平气和了,止住眼泪,“我拖累沈亦衍从总统位置下来,如今,我命也没有了,应该还清了,对吧,唐大人。”

唐国忠犹豫了三秒,回答道“是的,还清了。”

“就这样吧。”刘爽不想多想了,按照她的头脑也理不清楚,不想烦。

她盯着前面,看到红灯了,推开车门下来,朝着前面冲去。

唐国忠的人立马下来追。

她转个弯,那些人就假装追丢了她。

她本想直接去世纪大楼的,但一想,马上要死了,想要化个妆,穿的漂漂亮亮的,但是,从世纪大楼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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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的跟在穆正安身后进入神塔六层之中,随之仇道便在心里暗戳戳的对云逸问道。

“那啥,大人,说我该选什么呀?”

不曾想云逸却是直接对他说道,“随便,这里的东西我前些时间刚好都看过了,如果想学的话回头全都教,行的话就尽量争取一些神料,等回头有时间了我帮炼制一柄适合的法兵,现在用的紫电枪品阶太低了!”

仇道闻言整个人顿时就淡定了起来,连带着看向这六层之中的种种道法武技的眼神也都变得随意了起来,及至最后更是颇为随便的选了个之前南宫瀚海曾用过的天之手,对于其他人那略有不解的眼神则是直接就给无视了。

毕竟从仇道入世到现在为止给人的观感向来都是那种天赋极高的武道奇才,但对于道法却从来不曾见他有过什么比较惊人的表现,总而言之人力始终有限,即便是绝代天骄在这种情况下也都无法免俗。

然而紧接着南宫瀚海的选择却也是让众人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因为他在经过一番艰难抉择之后竟然放弃了另外的几种道法,转而去选了仇道所修的破苍穹这一武技。

看着两个最为欣赏的弟子全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穆正安心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丝丝欣慰,两人的想法他还是比较理解的,触类旁通有时候往往会起到很大的作用,虽然并非自己所选之道,但在更多的时候却总能给人以出乎意料的结果。

在所有人都选完自己想要的道法武技之后,穆正安便带着他们去往了神塔六层之中另外一处存有各种法兵的所在。

这里的法兵基本全部都是黑风之前在得到铁疙瘩战神的藏宝阁搜刮而来,只不过当时被黑风给分成了三份,云逸姜天仲各得其一,后续姜天仲也是把这些东西存放到了神塔里面,但让云逸也没想到的是这些东西在五百年后的今天竟然会帮助拜天宗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

相较于其他人满怀兴奋的挑选法兵,仇道却是在转了一圈之后重新返回穆正安身旁对其说道,“启禀宗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里拿一些神料用以日后本命法兵的炼制,所以您看……”

穆正安略有意外的看了仇道一眼,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会想这么多,随之也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可以,既然不想使用曾经先辈们用过的法兵,那么自行选择神料也好,如若找到一位炼器宗师的话相信也能成就一柄真正的神兵!”

“多谢宗主!”仇道大喜,随之便双眼放光的伸手指向另外一边那人头大小散发着紫色光芒的一块神料,“弟子就要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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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紫金!”穆正安心头一震,这小子倒还挺会选……

在各自挑选完心仪的法兵之后,穆正安也就此带着皆大欢喜的众人走出了神塔,返回居所之后仇道立刻便迫不及待的将那还没暖热的天劫紫金交到了云逸手中,心中兴奋无比的他甚至都不曾察觉到云逸在接过他手中天劫紫金之时的怪异神色。

重新返回体内世界之后,身处死界之中的云魔随之发出了一阵略带调侃的笑声,“天劫紫金啊!还真是好东西呀!咱们体内世界里也不过只有寥寥十来块呢!”

云逸嘴角抽搐的转头看向那被云魔撕开藏在体内世界某一混沌之中如山一般的无数宝物,最后也只得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毕竟都过五百年那么久了不是,一不小心就给忘了,忘了……”

黑风当初在那藏宝阁所得即便分成了三份,但对于每个人来说也都是极为可观的一比巨大资源,而且他们每个人手中的神料以及仙草神药之类的种种天材地宝也会无法避免的出现重合。

就比如仇道选的这块天劫紫金,云逸体内世界里就有相当可观的存货,不过尴尬的却是这家伙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与神界毗邻的一处广袤疆域之中,此处常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黄色雾气,且这种雾气属于玄黄气的一种,且功效极为特殊,可对神识造成极大的阻隔,使人无法借用神识探查远处情况,即便是道主境强者在这个地方也会变成堪比睁眼瞎一般的存在。

而这里,便是在灭天之战后被玄黄一族所占领的疆域,自神界之中割离出之后,也就成为了现在所有人心中的玄黄界。

在此界之中某处玄黄气较为稀薄的群山,淡黄色的云雾漂浮在山岭之间,参天巨树在滚滚淡黄雾气之间若隐若现,不时还有着一些飞禽自那云雾之中冲向高天,随之发出一声嘹亮的清吟,连带着自下方山林之中亦会随之传出阵阵走兽的嘶吼。

这是一个玄黄气无处不在的世界,乃至就连生存于其中的妖兽以及种种灵草也都在长年累月之下演化成了这玄黄界中的一部分。

不同于传说中仙境给人的那种祥和之感,这片崇山峻岭让人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好似永远无法将之面纱彻底揭开的神秘之感,黄色雾气总会使人心中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丝丝压抑与沉重,那好似举手投足间便可触碰到的黄色天穹更是会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天地的压迫。

而这便是天道给予玄黄一族的馈赠,也是玄黄一族不同于其他任何存在的根本。

而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某一极为显眼的通天巨树那密密麻麻的枝干之中,某一毫不起眼的枝丫上却突然出现了个堪堪容纳一人同行的隐秘门户。

一只身周玄黄气萦绕的仙鹤突然冲至此地,而后于身形蠕动间化作人形,随之迈步进入到那门户之中,无声无息间,门户消失无踪。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存在的秘境,其中没有任何建筑,更无丝毫作物存在其中,有的只是那寥寥十数个在这有百里方圆的秘境内盘膝而坐略显突兀的身影之外便再无其他任何的生机的存在。

进入秘境之后,那人直奔最深处而去,及至看到那正盘膝坐于秘境最深处混沌地带的二人之后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大步上前,对那隐于暗中的两个身影抱拳深深一拜,“启禀两位城主,属下前些时日打探到月余之后此界会进入一批隶属于神界天宫旗下宗门组成的天骄队伍,他们会在三个月之后同此玄黄界天骄进行切磋交流,而且……少城主此时藏身宗门也在其中!”

那两个身影中的一人双眼猛然睁开,于其眸中青芒微微闪烁间却是再度闭合,终而却是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早了啊!”

此人,正是南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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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杨辰这么一问,那门人当即就摇头了:“没有没有,大哥,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八个人从这边走过去啊……”

“真没有??”杨辰问道。

“真的没有……”

那门人惊恐的眼神好似看到了魔鬼一般,不敢抬头正视杨辰:“大哥,我就是一个被临时拉来当壮丁看门的下人,人微言轻身份低位,我看不到什么东西的啊……”

杨辰仔细观察这个家伙说话时候的神情和态度,看起来倒也不像是说谎。

只好点了点头,道:“你若是真没见到过,我也不为难你,但是,这庙门,我必须进去看看!”

杨辰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这附近都再没有其他任何活物人影,既然是这门人没有看见,其他人也未必同样没有看见,现在自己初来乍到,想要找到线索只能从这边进去了。

然而……

就在这时候。

杨辰刚刚上前一步,便看到庙宇的大门忽然之间从里面打开了。

“呵呵,他一个下人眼拙,又怎么会看到宗门中人的身影呢?你便是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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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青年男子,内劲浑厚,气息相当的雄浑 ,直接站在了杨辰面前!

杨辰下意识眉头一皱。

且,从这黑衣男子的话中,捕捉到了宗门中人这个关键词!

“你看到了??”杨辰直接开口问道。

“对,我看到了,八个宗门高手,一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女子,呵呵,从那边过去了!”

此人说的有板有眼,而且符合事实情况,自然不是胡诌。

杨辰便赶忙问道:“往哪个方向去了?那宗门众人,又是这小千世界中的哪个宗门??”

“哈哈哈……”

却是没想到,杨辰如此开口发问,那黑衣男子则是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小子出手便伤我门人,张口就质问于我,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站着于我对话!?”

“你若是想知道点儿什么,我也可以成你,但是,我家大小姐在这庙宇清修,你却在这里大吵大闹!你且跪下道歉!!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消息!!!”

小千世界之人,简直是蛮不讲理!飞扬跋扈的很!

“你说什么??”

杨辰皱了皱眉头:“让我跪下?”

“对!跪下!!”

那人轻哼一声:“上来就张口呼和大呼小叫,真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我告诉你,来自世俗世界垃圾位面之人,到了这小千世界之中,连站着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明白吗?!”

“呵呵……”

杨辰这个人,从来不会自诩什么好人。

他来到这小千世界,只是为了解决问题,找到魏凌衍,把魏凌衍带回去的,至于其他的,杨辰从未想过。

只是,现在魏凌衍明明刚刚从这里被带走,自己若是知道了消息便可立即追上去!

可是如果继续被耽误时间,难免会夜长梦多!

索性,杨辰也不废话了!直接看着那黑衣男子道:“我只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你说出来你所知道的!我不会为难你!也就当你刚才说过的话是放屁!一笑置之!但是,如果你继续不配合耽误我的时间的话,那你可就别怪我出手杀你了!!!”

杨辰说话,字正腔圆,声音不大, 可是,却充斥着一种凛冽和肃杀之气!

他没有在开玩笑!!

可是,对面那黑衣男子却是猖狂的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来你还真是蛮不讲理啊,你来找我询问情况,不知道恭恭敬敬跪下求我,反而还威胁我???真是没有江湖道义啊……”

“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了!!”

杨辰说完,点头道:“既然你不想完好无损的说出来,我就只好得罪了!”

下一刻!

杨辰忽然爆喝一声!!

猛然之间抬手一拳!

“轰!!!”

看起来这一拳打的是轻描淡写并无太大的力道,但是,杨辰因为太过着急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这一拳,硬生生是打出了七八分的力道!!

只听到顿时空气之中爆发出了一道噼里啪啦的闷响之声,顿时周围的碎石瓦砾部都随着杨辰的拳头喷发了出去!!

对面那黑衣男子一个猝不及防,原本是打算出手抵抗的,却是没想到杨辰的实力居然是如此的强悍!刚想出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与之交手的实力和机会!整个人眼前一黑,当即只感觉到身子轻飘飘的被撞击了一下,而后嗓子眼儿里面猛然间一道腥臭味传来!!

一口鲜血,已经直接喷了出来,连连后退,踉跄了数十步之后倒在了地上!!

而同一时间……

杨辰的脚步,就已经落在了他面前不足半米的位置!!落地!

“好快的速度……”

“好强的力道!!!”

这黑衣男子愕然石化当场,当即,脸上苍白蜡黄,难看至极,几乎成了猪肝颜色!!

“你……”

“饶命饶命……”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别动手……”

杨辰长出口气:“我只伤你气息却不伤你筋骨,只因我要问的事情情况紧急,原本不想与你为敌,你可明白??”

“是是是……”

“我明白我明白!!”

那人连环点头!

他怎么会不明白?

刚才那一拳,他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种叫做恐怖的东西!!更加清楚的知道,若是刚才的那一拳杨辰出手太重的话,自己的小命怕是就要不保了!哪里还仅仅是受一点皮外伤这么简单?

想及此处,黑衣人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多谢大哥不杀之恩,谢谢,都是我的错,是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只是我家小姐在这里清修,不喜欢被人打扰,但是这山中时常有恶人出没,所以,我自然是恶语相向……”

“你家小姐是谁??”杨辰问道。

“我家小姐余君洛,和大哥您一样,来自世俗世界,但是,我家小姐天赋异禀,现在已经拿到了小千世界的通行证,成为小千世界的人了……”

“原来如此!”

杨辰点了点头:“你赶紧告诉我那宗门中人朝哪个方向去了!今日打扰了你家大小姐清修,我算是欠她一个人情,改天有机会,我一定百倍奉还!!”

杨辰这个人,做人就是如此,清晰明了!!

“好,好,多谢大哥,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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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戒的炼制之法,在武道界已经失传很多年了,现在遗留下来的储物戒,都是从远古遗留下来的,其珍贵程度那就不言而喻了。

这也是为何,干瘦老头,表情如此震惊的原因。

其实这个干瘦老头还真就误会了,李二蛋已经把那一株地龙草送进系统之中,并且把其种植在御花园之中,尝试繁殖。

而此时李二蛋手指上的储物戒,则是在龙城之中,击杀袁玲的那位师弟所得。

储物戒的炼制之法,在地球上虽然失传了,但小玄界之中的远古八门,却流传下来。

李二蛋也没有去理会那干瘦老头吃惊的样子,淡淡的张口说道。

“此灵草,名为地龙草,传说之中,此灵草乃是寄生在真龙死后的躯体之上。至于他的药效?因为此灵草吸收了龙之精华,具有一定的炼体功效,是武者淬炼肉身的绝佳灵药。”李二蛋淡淡的说道。

“地龙草,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神奇的灵药,老夫还一直以为,此种灵草,只是存留在传说之中。小兄弟果然是才学渊源,居然能认出这种上古才存留的灵药,是在是叫老夫拜服,这株灵草,归小兄弟了。”干瘦老头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肉疼的表情,那表情就好似,给李二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

“老先生,既然知道了这地龙草的珍贵,这么就给我了,难道就不心疼?”李二蛋一脸好奇的问道。

“嘿嘿!心疼?实不相瞒小兄弟,就算是不告诉我这是地龙草,小兄弟要是感觉到此物有用处,那也会送给小兄弟的。”干瘦老头轻笑道。

“这是为什么?因为本公子长得帅?”李二蛋越加好奇了,目光紧紧的盯着干瘦老者。

“小兄弟不用这样看着我,不单单是我这家药店,在整条街上,所有商铺,只要是我们常家的商铺,小兄弟相中什么,经管所求,不会要一分钱的,因为我们家主说了,小兄弟,想要任何物品,我们常家都会力支持。”干瘦老头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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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二蛋顿时有些发蒙了,天下居然真有掉馅饼的好处?

“老前辈,我有点搞不懂了,们常家家主,为何对我这般青睐?”李二蛋问道。

“呵呵!小兄弟,不用对我们常家有任何戒心。我们家主说了,以小兄弟之资质,将来必将成为这个天下之中最为顶尖的存在。趁着现在小兄弟还没有登上世界巅峰之时,在小兄弟的身上下点投资,叫小兄弟能欠下我们常家一个人情,这笔生意那就算是血赚了。”干瘦老者轻笑着说道。

“在我身上下投资?们家主就不害怕,我哪天挂了,们的投资岂不是血本无归?”李二蛋顿时对这个神秘的常家家主,产生了一丝好奇。

“呵呵!小兄弟,是谁告诉,做生意稳赚不赔的?”干瘦老者轻笑道。

“这……”李二蛋顿时语塞了。

干瘦老者说的没有一点错,做生意有赚到的,那肯定是有赔的时候。

不过此刻,李二蛋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常家家主,打心底里面感到一些敬佩。

这等人物,这等魄力,敢在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身上下血本投资,这常家之主绝对不是寻常人。

话说两面,自己真有一天,登顶这个世界巅峰,到时候常家这个人情,那可就真的值钱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二蛋也不准备和常家客气了,冲着干瘦老者拱了拱手说道。

“老先生,替我跟们家主说一声,们常家这个人情,我李二蛋欠下了,将来我有一天,登顶这个世界巅峰,常家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我李二蛋解决。”李二蛋轻笑道。

干瘦老者,眼眸之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目光紧紧的盯着一脸自信的李二蛋,好像是从新审视李二蛋一般,良久,干瘦老者才轻笑了一声说道。

“本来家主在小子身上投资,老头子我是反对的,不过现在看来,家主的眼光,确实比这老头子强,常家的这笔投资,应该是赚了。”干瘦老者大笑道。

“哈哈哈,老前辈,既然们常家准备在我李二蛋身上投资,那我也不跟们客气了。”

李二蛋大笑着说完,双目在店铺的柜台之中扫视了一圈,轻笑着说道。

“老前辈,我想们常家,身为天下第一大商铺,不应该这么寒颤吧,是不是好东西都藏起来了,能否叫晚辈我开个眼界?”李二蛋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这……”

看着李二蛋那人畜无害的脸,干瘦老者,猛然打了一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个,那个,其实我们店铺也没啥好东西,柜台上摆的,就是我们常家的珍藏了。毕竟药山上一次开启也挺久远了,一些好东西,早就叫别人给买走了。”干瘦老者,一脸尴尬的说道。

直觉告诉干瘦老者,眼前这小子,绝对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叫他闻到腥味,那可就要破大财了。

“哦!老前辈,真的没有更好的东西了?这么大一个店铺,连一株千年以上的灵药都没有一株,看来们常家这天下第一商家的名头,水分不小呀。

有这么一个故事,我有必要说给老先生听。在我们村里,有这么兄弟两个人,两个人的父亲,在临死之前,分给他们两兄弟一人一头小牛犊。

兄弟之中的老大,十分勤快,对自己的那头小牛犊宝贝的不得了,不辞辛苦的为小牛犊上山上割草,用玉米面喂养这只小牛犊,这只小牛犊是越长越壯,几年之后,给这个老大,生了好几个小牛犊。

而兄弟之中的老二,不但不舍得好好喂养他那只小牛犊,还过早的就叫那只小牛犊下地干活,结果一年之后,这只小牛犊是越来越瘦,最后连下地干活都干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哥家,牛越来越多,而自己家的这只牛,只能杀了卖肉。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那?我是这么想的,想要等到高回报,那就必须高投资,老先生觉得那,们常家是想要我是那只老大家的小牛犊,还是想我李二蛋变成老二家的那只最终只能卖肉的苦命牛那。”李二蛋一脸玩味之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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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惯晴引着应飞扬登楼而上,便见楼船的二楼赌桌只有一处,桌子以隔板从中分开,如楚河汉界一般,左右各书“佛”“道”二字,不断有修者将筹码放到上头。

旁边还有赌场荷官,或拿着算盘计算赔率,或摆着桌子给人兑换筹码,一副忙忙活活的模样,显然,二楼便是公赌的场所。

但此时公赌与应飞扬并无关系,所以他脚步不停留,直登上了三楼,比之一楼的喧闹,二楼的忙碌,三楼倒清静许多,楼层被分割成二三十个小房间,每一房间门口都有标注庄家的赌注,和向闲家索要的赌注,而赌注更是无奇不有,比如眼前就写着:

“庄家:押注道

赌注:九龙玉璧

闲家:押注佛

赌注:北漠狼骑十三妖头颅

拿头押注,不予替换”

应飞扬见状,皱眉道:“如此落注,岂不是与买凶杀人一般?”

张惯晴挂出生意人的笑容道:“私赌便是如此,说起来与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同,只要双方都能接受对方价码便可,至于赌注是什么便与我们无关,况且狼骑十三妖这等妖物,留着也是祸患,真有人拿他们头颅参赌也算除了一害。当然,我们玲珑珍阁终究是正道,讲究和气生财,太离谱的赌注也不会接受,便如前日有一邪人曾求童女元阴血这等伤人和的东西,便被我等严词拒绝了!”

应飞扬将信将疑,却也因另有要事不再多嘴,走马观花的看着小房间,却也没见到有人拿舍利佛珠押注,眼看房间不多,心中笼罩的阴影也正在一点点扩大,希望将落空之际,忽见一声喝骂道:“你这厮当真有眼无珠,我这赤云剑天外陨石为材料,以道家三味真火炼制七七四十九日。剑成之日,霞光冲云,直将天上云朵染成赤红,所以得名为赤云剑。川中十大神兵中,此剑排名第九,可谓削铁如泥,吹发立断,是名副其实的神兵利器。你竟然说他不配落注!”

应飞扬循声而去,却见拐角又有一房间,上头赫然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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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押注佛

赌注:舍利佛珠一颗

闲家:押注道

赌注:上等兵器不限

可否落注,由我裁定”

“找到了!”应飞扬心头一喜,再度看到希望,探头向房中望去,却见房内隔了一个屏风,只能隐约看到个人影,显然庄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这倒也是常情,应飞扬并未在意。却在赌注上犯了难。

方才叫嚷的那人见有人过来,吵声更甚,对应飞扬道:“这位少年人,你莫理会这厮,说是要兵器,却件件都不入他的眼,活该开盘到今日也没人跟注。”

应飞扬看吵嚷者,紫面虬髯的道士打扮,却也是在咸宜公主婚宴上见过的,正是常道观观主飞云子。

再看飞云子手中端持着一把赤红身子的狭长细剑。剑上锋芒毕露,温润烛光照射在剑身上,折射出的却是透骨寒光,显然是一把一等一的好剑。

应飞扬看着心头不由一沉。星纪剑虽也是利器,但只是凌霄剑宗制式兵器之一,远远称不上绝佳,跟这赤云剑比亦是相去甚远。赤云剑都不入庄家法眼,星纪剑看来更是无望。

却听内中庄家对飞云子道:“我是庄家,规矩自然我定。你若觉得你手中的剑稀罕,便自己开庄做擂吧,何必在我这吃灰,还碍了我的事。”随后,又对应飞扬道:“那小子,你赌不赌,若赌,便将你的佩剑解下给我观视。”屏风后之人声音苍老嘶哑,如拉扯破洞风箱一般难听。

应飞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既然来了,总需一试吧,没准就蒙混过去了”应飞扬颇不自信的暗道,同时将佩剑解下,星纪剑今日方与杀诫刀交锋过,剑身上仍留有斑驳缺口,只看卖相,就比飞云子的赤云剑差了不止一筹,剑方解下,旁边立时有一美貌侍女接过佩剑,递到屏风之后。

屏风后之人方接过剑,就赞叹一声,“好强的剑意!凌越天下,睥睨众生,这卓绝剑意不是你能留下。”

“前辈好眼力!确实非我所留。”应飞扬夸赞道,星纪剑被宇文锋借去使了两招,剑上剑意自然乃宇文锋所留,而能用‘凌越天下,睥睨众生’八字精准到位的概括剑上残留剑意,内中庄家眼光毒辣,见识不凡,定也是非比寻常的人物。心中敬佩,再加上对方声音苍老,应飞扬已极为自觉的用出了前辈的称谓。

“不光剑意,还有好凶的煞气!此剑伤痕累累,却皆是新创,缺口上凶戾之气还未曾消退,应是最近刚遇上了一把凶威无上的魔兵了吧”

“不错。”应飞扬点头回应道,却也不多嘴,以免将杀佛之刀的踪迹外泄,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内中之人沉吟一声,道:“我以舍利佛珠一颗落注,赌佛门胜,你可要以此剑跟注!”

应飞扬本没报什么希望,听这庄家一言,却似认可了他的星纪剑,还未开口,就听飞云子不满嚷道。“你这厮,专门与我作对不成?那把剑品相虽不差,比我的赤云剑却是相去甚远,你放着赤云剑不要,反而选他的?”

随后又露出疑惑之色,“莫非是贫道看走了眼,其实那把剑是精华内敛,藏锋不露?不成,那小子,你拿剑来,与我互砍几下分个输赢。”

庄家却哼道:“你这道士,真会胡搅蛮缠,我便与你说了吧,剑便如人一般,也有潜力一说,你的赤云剑材质珍奇,但火候和锻造手法却是差了一筹,天外陨铁内中包夹了石芯,掺了杂质,若是由我动手,定然以先控制火候,只融外面陨铁,不融内中石芯,使铁与石分离,隔绝铁上杂质。可此剑铸造者却直接以三味真火煅烧,高温之下致使铁和石头相互融为一体。再难分开,剑上杂质也难除,平白糟蹋了好材料,否则莫说川中十大神兵。就是天下十大神兵,也应有此赤云剑一席之地,到底是哪个铸剑师如此暴殄天物!”

庄家说到最后,话语间带出几分怒意,而飞云子却是哑了口。想要争辩几句,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最后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应飞扬暗道:“看他这份窘态,这剑恐怕就是他本人所铸,这倒是哑巴吃黄连,有空说不出。”

内中庄家点评完赤云剑,又讲起了星纪剑:“再看此剑,一看便知是凌霄剑宗弟子的佩剑,凌霄剑宗每年铸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最后铸成的堪称精品的怎么也有十多二十柄,这只是其中之一,本也不算稀奇,但妙就妙在此剑经过凌霄剑宗洗剑寒潭的洗炼,有寒铁星砂依附其上,便如人洗经伐脉一般,从此它脱胎换骨,潜力非凡,有此根底在,若能重铸一番。定让此剑再上几个台阶。”

庄家总结道:“你这赤云剑便如你一般,此时虽仍强上一筹,但今生也至此而已,再也难有寸进。而那少年人的剑却也同他一般潜力无穷,现在虽是不如,但竟有他人锤炼,便可有广阔进步空间,所以我选他的剑而不选你的剑。少年人,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拿此剑与我赌?”

应飞扬面带难色道:“这……此剑是故友所赠,拿来作赌,似乎是对故友不敬。”

“嗯……”内中之人一声沉吟,似是暗藏几分失落。

但应飞扬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在下要舍利佛珠确实有急用,我那故友,想必也不会怪罪。”应飞扬在心中念道:“南八啊南八,别说我不拿你的剑当回事,这换做是你,有一水灵姑娘等你去救,你也肯定毫无迟疑的把剑拿去赌了,我至少还迟疑了这么一瞬间吧。”念叨几句后,重色轻友的负罪感顿时消散无形。

“好!既然双方都说定了,那我作为公证,便将双方赌注封存,待赌局结束之后,再将之移交胜者之手。”张惯晴见约定成功,也笑着公证道。

一拍手,便有侍女拿来契约书,契约上白纸黑字,将各项条款写得分明,“通神契约?你们玲珑珍阁真是财大气粗。”飞云子看着契约酸溜溜道。

张惯晴笑道:“哈哈,只是让双方客人都放心,我等也好收这中间费。”

通神契约,是以术力写成,一旦双方皆认定,就无从更改,应飞扬签下名字,又印落指印,在指印按上瞬间,只觉一股冥冥莫测之力从指尖涌出,注入契约之中。此后契约由天地见证,不得违背,否则便是欺天之举,定遭天地共弃。

签完契约,星纪剑便被侍女收走储存,应飞扬一向剑不离身,此时竟觉颇为不舍,待星纪剑被带走,又问道:“张掌柜,我虽知佛道大会,但具体规则究竟如何,却一直不知详细,还请告知一二?”

“还不知规则,你便已落注?道真是……率性而为啊?”张惯晴睁大眼睛道。

应飞扬笑道:“在下不是赌徒,赌局如何,自然不怎么知情。”

张惯晴摇摇头道:“也罢,其实也简单,佛道大会每届规矩都略有不同,但大体一直没变,都是分为文武两场,每场双方都各出三人,文者论道,讲得是天花乱坠,但在我等庸人听来却无趣的紧,而且其中猫腻又多,所以每次开赌,赌得都是武场。”

“武场擂台赛,或是车轮战,还有双方六人同时上场的混战,虽具体如何比试仍到赛前才可知晓,但绝对比文场热闹的多,我还记得,上届佛道大会是车轮战,万象天宫纪凤鸣出场做先锋,却气也不喘就将佛门三人尽数挑倒,当时那喝彩声,真是能将天都掀翻,不过今次佛门有天女凌心出场,而纪凤鸣又被年纪卡死无法参加,依我看来,应少侠你选道门一边押注,胜算不大。”

飞云子闻言,立马呸道:“她天女凌心不过一小丫头,能有天大的本事吗?怎么我道门胜算就不大了!那小子,你放心押注,你输了,大不了贫道将赤云剑借你用,若胜了,只要你将舍利佛珠借贫道当弹珠玩上两天便可!”

飞云子算是佛道之争的难主,道观被僧人侵占,对佛门一直憋着一口气,听闻他要赌舍利佛珠竟是为了这等目的,应飞扬一时啼笑皆非,又问张惯晴道:“不知佛道两门其他参加者又是谁?”

张惯晴道:“佛门天女凌心报过了名,肯定算一个,释初心素有神僧之名,又得圣佛尊真传,应也算作一个,至于剩下一人,倒一直没有认定的人选,而道门倒是清楚明白多,万象天宫的左飞樱,凌霄剑宗的谢灵烟都已将名字报过,还剩一个名额归属龙虎山少天师张润宁。”

应飞扬皱眉道:“谢灵烟?竟然被她占去了,现在可还能换人?”

张惯晴摇头道:“一旦报过名,就无法再更改,便是报名者无法参赛,也只算作弃权,而不会令换他人。天女凌心,谢灵烟和左飞樱这三人已是铁板钉钉的了。“

“那就是说,道门剩下的名额,只能从张润宁那里取了?”应飞扬正色道

张惯晴一惊,道:“应少侠,你是什么意思?”

应飞扬不答,解下身上玉佩道:“张掌柜,你看这玉佩品色如何?能换多少钱?”

张惯晴不解,却仍是拿起端详道:“玉质晶莹剔透,毫无瑕疵,雕纹活灵活现,显然是名家手笔,此玉佩比宫中之物都丝毫不差,至少能换五片金叶子!”

“张掌柜眼力果然不凡,这确实是玉真公主所赠的宫中之物,在下只换一片金叶,越快越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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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佩琴吃了一惊:“想要做什么?”

“表姐,明天一早,我要跟风熠宸召开记者发布会,澄清一下一些事情。”钟晴沉静的开口,已经决定了的坚决。

“想要澄清什么事情?”丁佩琴很是吃惊:“是不是想要不利于凌烟?”

“老丁,闭上嘴吧。”凌呈年忽然开口道:“到了现在,我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让钟晴把话说完。”

钟晴看看他们,这才道:“我想要澄清一下,顾好并没有插足凌烟和风熠宸的婚姻,媒体出的那些话,显然都是太过于夸张了,根本不是这个事实。”

丁佩琴木然不语。

凌呈年叹了口气:“可到底是孩子生出来很多年了,我确实因为这个纠结过。”

“表姐夫,送人玫瑰,手留余香。”钟晴道:“我觉得这是我们才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不能昧着良心一再的胡搅蛮缠下去。

之前,我们为了凌烟和风熠宸能够再走到一起,已经昧着良心逼迫顾好了,现在新闻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竟然不出来澄清这对无辜的顾好来说十分的不公平。”

听到这些话,丁佩琴又忍不住抱怨:“可是钟晴,他们太早就在一起了。五年前就有了孩子,算算就是跟烟烟刚分手就有了孩子。”

“那也是分手了。”钟晴道:“无论如何,风熠宸都不是婚内出轨,这是不争的事实吧?外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知道的,对不对?何况他们这五年没有在一起。”

“容我想想。”凌呈年开口道:“钟晴,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受了委屈,都是我们教女无方,我们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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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一看凌呈年态度,就知道火候不到。

她也没有强求。“好吧,表姐夫,们家的事情,我也尽心尽力了,以后们的事情们自己看着处理吧,明天上午十点钟我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些事后,也退休,不再返聘了,以后我也享享福,看看孩子什么的。”

丁佩琴一听钟晴这话,就知道钟晴也不会管他们了。

她看着钟晴,为难的开口道:“钟晴,别逼我们啊。”

“表姐,不是我逼们,是们逼我啊。”钟晴自嘲的一笑:“我也不是们的女儿,我只是们的表妹,我不能为们养老送终啊,不如们还是靠凌烟吧。”

钟晴看出来了,凌家夫妇,都是一样的人,只会考虑自己安危,不会考虑别人死活。

她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赧。

她转身开门离去。

“钟晴,留步。”凌呈年急急地喊了一声。

钟晴在门口站定:“表姐夫,还有事?”

“我想想,容我一个晚上思考,我明天一早给答复。”凌呈年急急地对钟晴道。

“好,表姐夫。”钟晴这才离开。

早晨七点钟。

阿姨给他们买了早点,在楼下看到了有人议论新闻。

她也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了凌烟的新的视频。

阿姨看了里面内容,才知道凌烟六年前就出轨了。

她啐了一口,提着饭上楼,给凌呈年夫妇丢在桌上,道:“凌先生,凌太太,们的好女儿还真是六年前就出轨了,今天看到视频才知道她多过分。”

“什么意思?”凌呈年问。

“新闻又出来了。”阿姨道:“不过们不要看了,看了血压飙升,受不了。”

“那也得看。”凌呈年强撑着坐起来:“给我打开新闻。”

“好,看吧,看了也明白事情。”阿姨豁出去给凌呈年夫妇两个打开视频。

看到视频,凌呈年和丁佩琴都是一呆,无法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视频。

“这是六年前啊。”

“是啊,凌烟六年前和蔡旭东在一起了。”丁佩琴呢喃着道:“我一直不相信,现在看到这个,也不容我不相信了。”

凌呈年继续看其他的新闻,关于风熠宸,顾好和凌烟的新闻。

这下看到了林芳华写的稿子,言简意赅的帮顾好澄清,陈述事实,评论开始一窝蜂的朝着顾好倒戈。

凌烟被骂成了狗屎。

夫妻两个人现在是百味杂陈。

凌呈年道:“阿姨,先出去一下。”

阿姨点点头看凌呈年夫妻客气了很多,也不忍心,就说道:“们也注意身体吧,别太在意了。”

她很快走了出去,给凌家夫妻关了房门,让他们自己研究吧。

丁佩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老凌,我们这次是不是把人都得罪干净了?”

“也知道了,先是小宸,我们这么些年都是享受风熠宸给的福利待遇,我们一直是坐享其成。”凌呈年道:“小宸把我们给惯的越来越会享受了,现在我们唯一的女儿活着,都不如死了荣光,她这样,我们老脸不重要,可她怎么活呢?”

丁佩琴揉了揉眉心,道:“我知道,可要我对凌烟不好,我怎么做得出来?这是我们唯一的根啊,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今天我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想要气死我。”凌呈年也是苦笑不跌:“她是真的心里没有我这个父亲了,这个母亲,她只怕也没有了,她回来为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可我看绝对不是为了我们。”

“那想要怎么办?”丁佩琴看着丈夫:“难道跟钟晴一样,要出来澄清吗?”

“出来吧。”凌呈年道:“我们出来澄清,也算是报答小宸这么多年照顾的洪恩,更是不愧对无辜的人。”

丁佩琴点点头。“决定了就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我们现在也没办法了。”

“好,给钟晴打个电话,就说明天早晨我也出席新闻发布会。”

丁佩琴犹豫了下,点点头。“好。”

她拿出手机,给钟晴打电话:“钟晴,表姐夫和我决定了,一起出来,帮顾好澄清,她是无辜的,没有插足。”

钟晴一怔,也知道他们是看到了视频,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早晨才决定。

她平静的开口道:“行,我跟小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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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跟程星河往那个方向过去了。

我们一走的时候,还听见那几个摊贩嘀咕了一句:“今天找那个老婆子的还挺多,她欠人家高利贷了吧?”

我和程星河都以为他们说的是黄二白他们,也就没多想。

估摸着,黄二白一句去追那个老婆子了,我们也看看,老婆子到底何方神圣。

灵魁却四下里看了看,眼神不太对劲儿。

我问她看见什么了?

可灵魁摇摇头不说,我却看见了她眼底下的喜色。

奇怪,她能为什么事儿高兴?

我们一路顺着角落往里走,越走那个位置的腥气就越重,我好几次停下脚步,忍不住就想抓一些附近的生肉来吃,程星河觉察出来,掐了我好几次,眼神越来越忧虑了:“这样不行,黄二白他们处理好了,爹马上带去找清净菩萨。”

要是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不过那附近也没看见灰衣服的老婆子,程星河怕我在这个地方闻腥气时间长了,别出什么幺蛾子,一心速战速决,就把我摁下了,在个角落里面拿了两根贡香,放了一把酸梅。

要问问这里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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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长时间,一个影子就试试探探的来了,蹲在了贡香旁边一个劲儿流口水。

虽然没有程星河的二郎眼看的清楚,可我也能看出来,那个人衣衫褴褛,可手上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鸟笼子。

程星河对着酸梅做出了个“请”的姿势,那个影子别提多高兴了,大口满塞的就吃了起来:“几位爷吉祥,客气了,本地有什么事儿,只管问咱常五!”

这死人大拇指上有个成色不怎么好的扳指,好像是个破落贵族。

程星河也看出来了:“原来是常五爷,我们是来打听一个一身灰的老婆子的。”

那影子一听被人称为“爷”,别提多高兴了:“讲究,多少年没人这么喊过咱了——一身灰的……”

说着,他皱起了眉头来:“几位爷找她?可不瞒几位爷说——那可不是善茬!”

程星河一乐:“我们也不是善男信女。”

“得类,几位爷是艺高人胆大,那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个老婆子,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突然上这地方传经布道,哎,们说,她自己不人不鬼的,怎么还有心情给人传经布道?”

灵魁忍不住说道:“自然是个少见的善人了。”

她翻了我们一眼,意思是我们是常见的恶人。

常五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哎,话不是这么说的,那老婆子不简单——几位能防着,就防着点,别去自找晦气。”

“不人不鬼?”我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她什么来路?”

“她心虚,都捂着,看不到呀。”常五爷说着,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一拍鸟笼:“不过几位爷小心点,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拨人都盯着她呢!还成了一抢手货了。”

跟刚才那几个摊贩说的一样,我来了兴趣:“都是什么人?”

“一个是背着药箱的老头儿,带着几个小年轻的,好像是吃官饭的,还有一个,咱就不认识了——没见过那种人。”

“什么特征?”

“不敢看啊——那个人怪的很,看他,抬不起头来。”

我和程星河对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谱——能让死人不可逼视的,同行?

接着常五爷就告诉我们:“几位爷顺着小门往里,准能找到她——刚才那个背着药箱的已经去了,晚了,喝风都喝补上热乎的。”

说和,给我们指了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个大缸,程星河把缸挪开,露出个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窟窿,一股子潮气,门口几个脚印,还是新鲜的。

应该就是黄二白他们留下的。

程星河嘀咕着:“好家伙,那个老婆子的元身,别跟灰百仓一家子吧?”

我们就跟常五爷道了个谢,转身钻进去了。

常五爷忙不迭的还礼,手里剩下几个酸梅舍不得吃,在手里抟着。

我看常五爷的鬼相,子女宫塌陷,肯定是没后人,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供,随手就把程星河的酸梅摸了一把全给他留下了。

这一下常五爷眼睛一亮,别提多感动了:“爷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谢吉言。

程星河抠抠梭梭的,伸手让我转酸梅的钱,被我一下打开。

钻进去,倒是舒服点了——没有外面那么大的腥气,那种吃肉喝血的欲望也就没那么大了,灌了几口冰可乐,舒服多了。

而且这地方说不上为什么,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让人心情宁静了不少。

程星河在前面举起了手机,光一扫,我们就看见,这地方竟然还有不少壁画,真像是个什么宗教场所。

而内容也都是人跟动物和平相处,宣扬人心向善的,但是后头画风一转,好么,又是油锅又是叉子,是十八层地狱的内容,意思是恶有恶报。

那画风和颜料,肯定有一段年头了,估计还是个有文化价值的遗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被考古部门发现。

灵魁看着那些东西,也在出神。

程星河恨屋及乌,对灵魁没有好脸:“哟,您还会鉴赏呢?这哪朝哪代哪个大师的遗迹啊?”

灵魁没看程星河:“这东西,跟玄武局的很像。”

这话一出口,我们俩全愣住了:“这是景朝的东西?”

灵魁点了点头:“景朝的画工,画恶鬼,往往把耳朵画成残损的,飘带也是铁线勾描法,这就是。”

程星河一愣:“唷,还真会啊!”

灵魁冷冷的说道:“只不过是活的长,见得多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还想仔细看看那个惩恶扬善图呢,忽然前面就是一阵响声,接着——一声惨叫!

听着,像是黄二白那边的人!

我们立马就跑过去了。

果然,到了地方,几个人摔在了地上,生人气奄奄,就黄二白自己坐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别过来啊,我们天师府,有的是人……”

他面前,正是一个披着一身灰的人影!

那个人影盯着黄二白,一只手对着黄二白就要抓下去。

可一接触到了我们手底下的光,那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我立马奔着那个灰衣人的方向追,可这地方竟然交错纵横的,一时间没追上,程星河就喊:“别追了,老黄不好了!”

黄二白怒道:“会不会说人话……哎呦……把我的药箱拿来。”

程星河拿起手机光一照,药箱在远处被打翻了,给他拿过来,他心疼的直咂舌:“千年的琉璃草,百年的墨葵,造孽啊……”

他一边抱怨,一边取出个东西给自己抹了抹,抹完跟想起来什么似得:“哎,不是说不来吗?是不是放心不下我?勉强算们还有点人心。”

我把来意一说,程星河接口问道:“老黄,那到底什么来路?”

黄二白抿了抿嘴:“说呢!”

程星河说我知道还问,越老越叛逆,黄二白还要骂他,我这会儿已经往四处照了照:“不用问了——迷神。而且,可能,正是咱们要找的清净菩萨。”

程星河一愣:“清净菩萨?”

没错,这个地方,其实是个地宫。

就跟朱雀局的七苦塔一样,只有宗教建筑,底下才有地宫。

难怪我们找不到清净庵——清净庵已经被夷为平地,盖上了那个黑心肉作坊。

那个穿灰衣服传道的,估计里头的清净菩萨,也被逼成了迷神了。

程星河一下就急了:“清净菩萨变成了迷神,的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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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旅途中,阿莲直接喜笑颜开的“背叛”了心爱的云郎,俨然成了龙赋诗的小跟班,这让青云有些失落的同时心中也觉得温暖无比。

他不知道龙赋诗和自己最后究竟会不会走到一起,也不确定龙赋诗的心意究竟能有多长久,但既蒙两位佳人不弃,迢迢前路,青云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她们遮风挡雨。

只不过没几天,小爷便勒令阿莲管住自己的小嘴巴,因为她几乎天天吵着要吃龙赋诗给她做好吃的,如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赶路,就是明年也到不了水月城。

“赋诗姐,云郎欺负我!”

“好了好了阿莲,等到了知静洞天,姐姐有的是时间给你开小灶。”

望着阿莲那比自己还要美丽半分的脸庞,龙赋诗笑意更甚。

在小型城镇元化境修士并不多见,但到了稍大一些拥有可用传送阵的城池之后,元化境修士便也多了起来。

十多年的时间在凡人看来或许很长,不过对于寿元悠久的修士们来说,或许不过一次闭关,一次眨眼。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显得那么难以变化,亦如清虚天根深蒂固的腐朽与堕落。

无序的时空之力让很多传送阵都失去了效用,即便新架设起来也很难保证传送成功,同当年在齐缘城的那次一样,青云他们仅是中短距离传送的价格竟也翻了数倍。

这其中或有物以稀为贵的缘故,但更多可能还是清虚天内斗变得愈发混乱与难以控制。 守城修士们很多都被门派中断理应提供的给养,有的甚至反倒要向上头送礼,否则直接给你调派到诸如乾钟城之类的边陲驻扎,怕是挂了都没有草席裹身。

对此,青云只能报以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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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传送还好,但从梁州南部到越州北部,理论上说这段距离他们至少要用到十次传送,囊中羞涩的小爷只得求助阿莲。

小狐狸家财万贯,对这丁点灵石的花销自然不当回事,但守城修士们傲慢无礼的态度却着实让脾气火爆的她差点发飙。

“清虚天的修士也太过分了,就是打劫也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有守城大阵外加凝神境的高阶修士坐镇,三人也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

青云只得好生安抚了一番,外带一桌子龙赋诗亲自烹调的菜肴,算是答谢阿莲的慷慨解囊。

当然了,现在这世道,传送阵这种稀缺货可不是你有钱就能用得上的,而青云他们为何能走的这么顺畅,还得多亏了那葫芦形的身份玉牌。

别说,知静洞天作为一流宗门,其弟子身份竟然远比当年静慈天的玉牌还好使,这不得不说明丹师的地位之高,非比寻常。

花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青云三人算是彻底离开了梁州境地,正式重回他修行之途开始的地方,中越之州!

鹤白早几日离开龙家,但一路上青云却未曾发现对方的踪迹,小爷猜测身无长物的他可能走在了自己的后面。

想了想,青云便和二女简单解释了一下清溪镇上发生的事情。

阿莲自是不识得什么万丛芳与竹石剑,但万古流这个名字她还是听过的,也知道当初此人在三十三界死后所背负的骂名。

当然这么多年过去,能自那次“试炼”中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万古流也早已成为了过眼云烟,而龙赋诗则笑道:

“我们现在都是你的追随者了,你去哪,我们自然跟着去哪。”

于是乎,小爷稍稍偏了偏藏锋的航道,反正摇光城也在去往天枢城的一个方向上,到清水镇看看那姐妹俩的修为,顺道替鹤白打声招呼。

“这一来一回已有半年多的时光了,也不知李淳有没有按要求守护清儿和溪儿。”

藏锋之上,青云暗暗思忖着。

入夏之后天气炎热,没有了寒暑不侵的鋆天镜庇护,光靠护体灵罩对三人的消耗是极大的,虽然青云执意不肯由二女代劳,不过她们自也体贴无比。

换班的换班,掏钱的掏钱,小狐狸的荷包好似无底深洞,让商贾世家出身的龙赋诗都对她的财力啧啧称奇。

越州比梁州传送阵的使用价格确要便宜不少,当然这也是相对的,辗转跳跃了十数日时间,青云终于带着二女重新回到了清水镇上。

待得他们来到万氏医馆附近,小爷赫然发现这里哪还是什么破落医馆啊,整个宅子扩大了好几倍不说,门口居然换上了巨硕无比的四个金漆大字:

竹石剑派!

“阿哲…”

青云无语至极,差点就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这么恶俗的招牌难道是万古流复生了?

“敢问三位前辈有何贵干?”

气度不凡的小爷带着两名面具女修,很快引起了门口接引小童的注意,让他一溜小跑过来行礼。

青云此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周围堪称豪华的装饰上,对他的问询倒无甚在意,待其又问了一遍这才回过神来,答道:

“哦,我是来找李清儿和李溪儿的。”

“嗯?”

听得此话,接引小童的笑容骤然消失,脸色也刷的沉了下来,冷声道:

“前辈,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去吧,免得待会自取其辱。”

此时的龙赋诗也学着阿莲带上了一张鬼脸面具,小狐狸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火,怒声道:

“你这小娃,我们不过就是来找个人,你去通报一声不就好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青云亦是皱了皱眉,心想当初只是让李淳暗中保护清溪姐妹修行,即便将竹石剑派发扬光大,那也得等姐妹俩修为有成之后再说啊,怎现在就搞得如此大张旗鼓了?

他这一皱眉小童顿时也有些心慌,再看看其身旁两名青面獠牙的女修,没等青云来得急介绍自己,小童便咬着牙一言不发的跑入了院内。

望着被加高加宽了很多的院墙,小爷的记忆也有些恍惚。

只是他还没来得急惆怅,那小童居然已经带了批百脉境以及好几名元化境的高手出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哪里来的贼子,敢在我们竹石剑派门前撒野?!”

当首之人乃是一名年岁不大的青年男子,修为虽然仅有百脉境,但却被四五名元化境修士簇拥其中,显然身份不俗。

这时,他身旁一名同样是元化境的修士似乎看出了青云三人的深浅,不由得冲青年修士低语了两句。

“我们三人不过是来找李清儿和李溪儿姐妹,并无其他目的,还望这位道友…”

青云抱了抱拳,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百脉境的修为而轻视于他。

“四叔你看,此人分明也是冲着两位师姐来的!”

闻言,被称为四叔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拧了拧眉毛,只是看这一圈人的着装打扮,青云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你们是隔壁白石镇的李家?”

青云试着问道。

“不错,道友既然知道,想必也是附近的人吧?在下李罡。”

原先被称为四叔的男子拦着青年,抱拳道。

“李罡?李淳是你什么人?”

“李淳正是本家家主,敢问道友高姓大名?”

对方认出他们的身份,又报出了李淳的名号,且这小子虽然不过元化境初期,但他身后两名看似随从的面具女修,却都有元化境后期的修为,这让老练的李罡不敢怠慢。

“在下青云,烦请李道友前去通报一声,贵家主自然知晓。”

“青云?”

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李罡亦是觉得有些熟悉,不过他也没多想便冲着身旁的青年道:

“经儿,去知会你爹一声,他正好在这儿。”

“四叔,你何必与他们废话,赶紧将这三人驱走,莫要扰了二位师姐的清修。”

李经这话霎时让李罡表情一滞,冷声道:

“别废话!快去!”

说完他便冲着青云抱了抱拳。

“三位道友莫要见怪,年轻人不懂事,还请海涵。”

小爷笑着摇了摇头,从方才的对话中青云也猜出了这李经的身份,但他记忆里李淳的另一个儿子似乎重伤难愈,怎现在如此生龙活虎的呢?

他这头尚在疑惑,就听见院内传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你这混账,不要命了你!”

紧接着便又是噼里啪啦一连好几个响亮的耳光,让在场所有人是面面相觑。

小爷自是听出了那咆哮究的竟是谁,不过他脸上刚刚升起淡淡的微笑,一股极度危险之感竟徒生心间!

“有杀气!”

仅仅半息过后,一道强光电扇而出,瞬间便将扇围青云的李家人全部震散。

而青云也来不及有其他反应,只能一人一掌将阿莲和龙赋诗轻轻横推,由自己直面这刺目无比的电光!

“剑?”

看不清究竟是谁执剑而来,避无可避的青云只得侧过身去,任由长剑划破了自己的前胸,鲜血顿时肆意横流。

好在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形同无异,借此避过杀机非常划得来。

持剑之人动作极快,一击不中反身横削,似乎想要直接将青云来个一剑枭首。

“是个女子?是李清儿还是李溪儿?不对,不像啊?”

仰倒撑地,继而一连数个倒跳,小爷堪堪再次避开了对方接二连三的几道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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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洪渊此言,周围众人脸上俱是露出了一副谄媚之色,同时更不忘连连点头。

虽说他们心里和洪渊的想法几乎不谋而合,不过他们可没有胆子这么说乾辕城,毕竟就现在局势看来,纵观整个神界估计这乾辕城也差不多能够稳居三方势力之下的头把交椅了。

更何况乾辕城还和三方势力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脑子抽筋去找这大财神的麻烦。

正在此时,突然自城主府中传出了一阵爽朗非常的笑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富态如寻常商贾般的男子大步走出,不等人到,嘴上便已熟稔非常的和洪渊打起了招呼。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姓洪的你也没少拿我钱家的东西,怎么这张嘴就不能积点德呢?再说你当我想让你们将我乾辕城当成和谈之地么?说白了还不是看你们整天打打杀杀的有失天和才会在中间做个和事佬,你小子倒好,吃饱喝足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洪渊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因此发怒,转而对钱来问道,“他们人呢?”

“都来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就只剩天宫那边的人了,基本都是些老熟人,要不先进去叙叙旧,说不定接下来再搞个联姻什么的咱们神界以后不就天下太平了嘛!”

无视了洪渊那张无论面对谁都万年不变如同棺材板一样的臭脸,钱来满不在乎的上前跟他勾肩搭背的就向着里面走了过去,同时却又在旁人不曾察觉间对其暗暗传出了一道神念。

“今天你小子可别给我挑事儿,否则的话信不信老子回头就让云逸他们找你麻烦?真以为这百来年他们没有冒头就真的死了么?你小子自己好好掂量!”

说完,钱来也不管洪渊那瞬间就变得极度危险的眼神,随即便就此转身招呼起了后方那众多同样受到邀请的各大顶尖宗门的强者。

步入城主府金碧辉煌的大殿,洪渊抬眼一看,便看到曾经打过交道的劲敌此刻已然都聚集到了这里。

华烈对其轻轻点了下头,古风却是目露血光的轻哼一声,对于这两人的出现洪渊自然是毫不意外,毕竟他们双方结盟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在看到二者身旁的那两个身影瞬间洪渊瞳孔却是骤然缩紧了起来。

那些年的起点

龙皇死后便不知所踪沉溺了百余年之久的神界龙族年轻一辈最强者龙圳,还有那一直被当做兽林未来兽皇的帝鲲,洪渊这次是真的没想到乾辕城竟是连他们也都给请了出来。

还不等双方互相招呼,自城主府大门所在方位便再度传出了一声大喝。

“天宫之人到!”

而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骚乱,那早已在城外便融合为一的天命天运就此漫步走进大殿,其身上有着天运的儒雅,但同时却也包含着天命的锋芒,一时之间场中风头竟是被天宫这个迅速崛起的天之骄子给抢了过去。

“还未请教天宫高徒名讳!”钱来上前不卑不亢的对其笑道,其眼中真挚如果不是对他极为了解之人恐怕第一时间便会一人这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家伙。

但场中无论洪渊还是华烈与古风心里却都极为清楚,钱来虽说在修为上与他们相比略有不如,但这却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乃至在经过这树百年的磨炼之后钱来的手腕已然比之其父年轻之时不遑多让,也正是因此场中这一众可谓是代表了神界未来的年轻强者方才会给他这份薄面,毕竟他们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请动的存在。

那合体之人见钱来态度这般热情,随之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在下有罪,因而在合体之后自称天罪,算不得什么高徒!”

“天罪兄过谦了!”钱来满脸无懈可击的笑容,随之便缓缓转身抬手虚引众人向后殿移步。

“承蒙诸位赏光,在下特地于我城金龙台上准备了一些酒菜,无论今日最终结果如何,只求诸位能够尽兴便好!”

说话间,大殿门户便已缓缓开启,就此将那一条好似金龙脊背的龙道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在场众人现下也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在此抚了钱来的面子,因而在各自对其身旁后辈点头示意后便就此抬步向着龙道走去,而诸如仇道、乱魂、华帝这般年轻俊杰自然也都有侍者上前,不会令其感受到半点怠慢之意。

华烈、古风、洪渊、天罪几乎同时出现在那乾辕城上空的金龙台之上,而在看到他们这四大年轻天尊在除去战场之外的地方首次这般融洽的露面自然也使得下方城中所有赶至此处的各方势力之人目露惊色。

毕竟在他们原本的设想中,这几位年轻天尊见面之后定然会出现一些摩擦,没成想他们之间相处的竟会这般融洽,只不过站在那四位年轻天尊身边的另外两个青年又是何人?竟能与他们平起平坐,这是不是说明……

一时之间,下方众人眼底尽有精光闪烁,显然是嗅到了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待众人落座,不等身为东道主的钱来开口,那从头到尾都狂态尽显的古风却是率先开口说道。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如果可以的话不若钱来你也将云逸与姜天仲他们二人请到此地,毕竟也都是些老熟人,相信能有这般机会把酒言欢,他们应该也是非常高兴的吧!”

洪渊罕见的没有与古风唱对台戏,反而还在微微颔首的同时附议道,“现在整个神界基本上所有人都清楚云逸当年根本就是假死,至于他为何这么长时间都不曾现身那我们就猜不到了,但无论如何今日也都是故人相聚,让他作陪一番应该也不为过吧!”

龙圳帝鲲二人对此并未发声,只不过在最初听到云逸名字的瞬间眼神却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丝丝波动,毕竟龙皇当年便是死在其师兄手中,以至于在百年之后的今天,无论龙圳还是帝鲲在听到云逸名字的瞬间心绪都不由得出现了丝丝波动。

对此华烈亦是轻点臻首,“没错,今日到此的基本都是些老朋友,让他们现身一见应该也算不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另外一边的天罪闻言竟也附和了起来,“一直都听说当年有着那么一位几乎打遍神界的无敌天骄,却总是无缘得见,如若今日能够见到那位一面的话,说不得也算了却天罪心中一个夙愿了!”

对于众人逼宫钱来自然是一点也不害怕的,随之更是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对众人说道,“想见当然可以,那王八蛋现在就身处枯魂山中,想见直接过去找他不就得了,还来我这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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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变故,导致一件至宝‘山河社稷图’碎裂,唐三藏因故身死之后,重堕轮回,转世投胎。他的弟子们也都先后带着山河社稷图的碎片转世离开了。没有了这五个天命取经人之后,对抗魔灾的情况变得更加不容乐观,最终演变成了如今的状况。”李靖说道。

沈落闻言,思量了良久,问道:

“魔灾具体是何时何地,如何爆发的,这些你总该还都记得吧?”

“关于魔灾爆发的细节,天庭陨落的过程,以及众仙佛战死的状况,我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我自己是被何人所杀,也都想不起来了。”李靖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说的话,前辈你是重要的事,一件也没记住啊?”沈落倍感无语道。

“不,最重要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李靖当即反驳道。

“什么事情?”沈落神色微变,忙问道。。

“当年灵山计划之所以会失败,乃是因为封印中的蚩尤,在魔灾爆发之前就已经偷偷从封印中分出了五道残魂,他们也都同时分别转世,成为了日后魔灾爆发的导火索。”李靖眉头紧皱,说道。

“这五道残魂是何时转世的?”沈落沉吟良久,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若是这五道残魂转世的时间,在他现世所处的时间之前,那么等到回去之后,他只要将此事提前告知大唐官府,请他们联络天庭,联合加固封印,防止残魂转世,就可阻止魔灾降临了。

“天庭至今也不知道他的残魂是如何分化而出,又是如何逃离封印之地的,所有具体的逃离时间也无法确定。不过根据事后分析,极有可能是和五位天命取经人转世的时间一致。”李靖给出的答案,立马让沈落的心凉了半截。

他所处的现实时间里,距离唐三藏等人转世,已经过去了近百年,这也就意味着蚩尤的那五道分魂也早已经转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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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可知那五道残魂转世为了何人?”沈落又马上问道。

他心里清楚,若是能够得知他们的身份,提前将之灭杀掉,便也能够阻止魔灾降临。

李靖闻言,眉头开始深深蹙起,似乎正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能够想起的只有两条线索?是其中两个人的。一个好像转生到了长安城,一个……似乎是转生到了西域。”

“他们分别叫什么?是什么人?”沈落心中一喜,立即问道。

“我只隐约记得,长安城的那人……是一个手腕生有梅花印记的女子?而西域那人则似乎是一个僧人。”李靖说道。

“就只有这些?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吗?”沈落追问道。

“我说过,我的残魂记忆有缺?不可能记住所有细节。而且?那五个转生后的残魂,在觉醒之前都是没有蚩尤记忆的,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谁,等到觉醒之际才会得见真我,继而完成他们的使命。故而在他们做出异常之事前?谁都不会注意到他们?所以关于他们的消息流传出来的并不多。”李靖说道。

沈落闻言?心中暗叹一声?一座诺大的长安城,人口何止千万?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手腕生有五瓣梅花印记之人?谈何容易?

西域距此千里迢迢,人口虽不及长安多,面积却是几近无垠?要在这广袤的区域中找到一个僧人,难度更不会小。

“关于蚩尤的消息,你可以去东海龙宫找龙王敖广,他若是还没死的话,或许能告诉你些什么。”眼见沈落陷入思量,李靖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沈落心中郁闷,先前敖弘已经说过龙宫被妖魔攻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老龙王?

就在这时,李靖的神色忽然起了变化,只见其口中轻诵了几声,单手掐了一个法诀,并指朝着半空一点,一道金色华光立即从其手中迸射而出,打在了悬在空中的金色天册上。

金色天册剧烈一颤,表面亮起耀眼金光,化作一道数十丈之巨的金色投映,其上密密麻麻地浮现出一个个古篆文字书写的人名。

这些人名扭扭曲曲,好似活物一般,内里传出阵阵强烈的法力波动。

沈落正诧异间,那金色天册上突然有一道金色光束折射而出,如一片灯光般投射而下,将他笼罩在了当中。

金光落在身上的一瞬间,沈落只感到整个人浑身一僵,后脑便像是给钝物击中了一般,传来一阵沉闷之感。

下一瞬,他的脑海里就响起一声尖锐无比的剧烈鸣响。

“啊……”

沈落只感到一股从神魂中传来的剧烈疼痛袭来,他整个就好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了一样,忍不住抱住了脑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哀嚎。

一直以来,沈落也曾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疼痛,自忖对疼痛的忍耐力不俗,可像今日这般痛楚,他却也是感到前所未有地难耐。

好在这种疼痛只持续了数息,就消失不见了。

沈落缓缓放下双手,抬起头时,却看到一点灵光正从自己眉心处缓缓飞了出来,化作了一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形虚影,朝着高空中飘飞而去。

这人形虚影离开的瞬间,沈落便觉得自己的神魂,似乎被分割出去了一部分,但那种感觉却又十分微妙,彼此之间仍是存在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前辈,你这做什么?”沈落问道。

李靖神情不变,对于沈落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继续手掐法诀,打向金色天册。

只见沈落那道人形虚影缥缈入空,飞入了高空中的金色天册投影中,金光一闪之下,凝成了两个古篆大字:“沈落”。

文字既成,金色天册上的光芒便开始逐渐收敛起来,片刻后便恢复如初了。

李靖抬手一招下,金色天册立即驯服地倒飞而回,落在了他的手中。

“虽然无法授你仙箓,不过你的神魂已经融入了天册当中,暂时成为了这部天册的掌控者,不过想要完整控制天册,就还需要找到其他几部天册残卷才可以。”李靖说道。

沈落闻言,心中并未觉得欣喜,反而有些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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